白袅的唇瓣被吻得微肿。
她身上就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,男人修长的指节一掰,就能轻易把她的腿根掰开,他哑声说道:“我亲亲你?”
车里的挡板早先就落下来了。
白袅以前觉得亲亲很好,现在她越想越觉得不对,这分明是在给高瞻甜头。
她不肯让高瞻亲,撑着手臂把他推开:“不要你亲。”
“你总是……”白袅生气地说道,“我不要你亲了。”
高瞻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,而後越笑声音越大,他一句话也没说,但白袅就是觉得高瞻在嘲讽她。
“你闭嘴,别笑了,”她想要捂住他的唇,“你再笑晚上我不跟你过去了。”
白袅的脸都气红了。
高瞻手握成拳,抵在唇边低咳两声:“没有笑袅袅。”
他揽住白袅的腰身,英俊的面容分明还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白袅原本还要在心中讨厌他丶忌惮他,但被高瞻轻轻地吻上眼皮时,她忽然有片刻的放松感。
她最喜欢待在高瞻身边。因为他对她最宠,也最惯着。
高瞻也没那麽介意那人的事,偶尔碰到她对过去的旧物发呆,也不会多说什麽。
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关系很好的玩伴,有一些可以分享的小秘密,这也是为什麽他们偷情能偷得那麽自然顺利。
白袅坐在高瞻的怀里,睡得乱乱的头发散在颈侧,也落入高瞻的指间。
她幼稚地说道:“你太幼稚了,像小学生。”
两个人闹了半晌,轿车也到了高瞻的宅邸,他抱着白袅下来,轻声说道:“我是小学生,那袅袅是什麽?还在读幼稚园的孩子吗?”
她一生气,就要反驳他。
侍从怀着满面笑容前来接应。
白袅好久没有回来,她不知道这座宅邸在她离开後有多寂寥死寂,也不知道她不在身边时最近的高瞻多麽冷漠躁郁。
上午时她的思绪还非常的乱,但回到高瞻这边的後,她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。
白袅抱着游戏机,一边吃高瞻喂来的点心,一边完成了梳妆和打扮的所有流程。
今天要去见高瞻的外公。
他上次过生日,白袅也去见过他。
她是个小喽啰,每次都是靠着贺宥廷的旗号,才能勉强在大人物面前混一混,走个过场而已。
白袅没有想太多,直到下车後高瞻还没松开她的手时,她才感觉有些不对。
他搂着她的腰身,轻声说道:“我也好久没过来了,先陪我走走吧。”
宴席不是非常的大,来往的人也大多是高家人,但白袅还是有点别扭,都厮混这麽多年,程家都知道她的存在,高家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她。
可知道她被高瞻金屋藏娇,和以他情人的身份来见他的家人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。
高家门第极高,高瞻的外家也不是一般的厉害。
权力到达顶峰,就是他家这个样子。
但白袅没法拒绝,只能陪高瞻先在外间走了走,封存在透明玻璃下的溪水潺潺流动,花木繁盛,在夜晚也别有一种生机。
眼前要走到人多的地方,她再也不肯往前一步。
白袅的手扒着廊柱,扯着嗓子唤道:“我不过去!我就是不过去!”
她这时候一点也不顾礼仪了,就想把高瞻快速赶走。
高瞻拿白袅没办法,低声说道:“我先过去,再过最多两分钟,你就要过去。”
白袅烦闷地妥协:“知道了。”
高瞻离开後,侍从们却没有离开,依然隐秘地跟在她的身前身後。
独立日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了,高瞻的外祖父是元勋级别的军将,花园里都竖着舞动的红色旗帜。
白袅坐在花园的长椅上,躁动的思绪到了夜晚,才算是慢慢地静谧下来。
但她刚刚还没休息多久,一个熟悉的人走到了她的跟前。
优雅的老妇人穿着深绿色的长裙,蔼然地问道:“怎麽一个人在这里坐着?”
是之前给白袅上过课的礼仪老师。
白袅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,她不太喜欢这种宴会的一个原因就是好多人她都不认识,也没什麽人会跟她搭话,非常无聊。
但遇见相熟的人就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