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袅的声调微变,腰身一抖,倏然就软在了高瞻的怀里。
她以前也跟他玩过胶带,但那种胶带很柔软,浸过水後轻轻一撕就掉了。
高瞻扶住白袅的腰身,眸色微暗:“所以上次不想我……也是因为这个?”
“对呀,”她声音微颤,“最近都没有……”
前不久白袅还在心里想,要不要和高瞻结束这样的关系,但在被他拢住细腰轻揉的时候,她忽然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。
他含吻住她的唇瓣,声音里含着笑意,呢喃般地低声说道:“那袅袅最近好可怜。”
只要跟高瞻待在一起,便总不免会陷入混沌。
白袅的腰眼发麻,手臂搭在高瞻的肩头,刚刚想要挣扎少许,就被他按在了沙发上。
她“唔”了一声,什麽都没来得及说,就再度被堵上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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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白袅抱回到床上後,高瞻才出来接了贺宥廷那边打来的电话。
他突然将人绑了,周遭全都乱成一锅粥。
白袅出门向来是扈从无数,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护着。
但突然对上高瞻,那就太不够看了。
“袅袅在我这边,”高瞻声音冷淡,“辛苦你们跟贺先生说一下,她身体不太舒服,已经睡下了,明天我送她回去。”
他指间掐烟,站在落地窗边,漫不经心地抽着。
那边的人顿了顿,旋即笑着谦恭应道:“……原来是这样,那今天真是麻烦您了。”
夜色深暗,家里的大小姐突然被人绑架,在大庭广衆之下平白消失了几个小时。
贺宥廷就是再好脾气,也不见得能容忍这种事。
更何况,他的脾气从来都算不上好。
可知悉是高瞻绑的白袅後,贺宥廷却没再多说什麽,他站在窗边,低眼看向外间的星河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跟他说可以。”
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远,平常有事也是程誉在中间做协调。
明明就四个人,但要是认真划分派别的话,至少能划出三四个。
但不管怎麽划分,高瞻和贺宥廷的关系都格外得远一些,都是顶级的权贵,他们之间却没什麽交集。
连带着外人看来,白袅和高瞻的关系也不近。
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怪异,瞧着疏远淡漠,实则亲密无间,为了同一个人能够做到极致的退让。
可要再往深里去看,会发现他们也没那麽亲善。
男人间总是不乏争斗的,更不用说是他们这样病态的关系。
白袅最厌烦程誉的时候,找了无数人来对抗他,甚至不惜一切地求到了贺宥廷的跟前。
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意她。
白袅很多想要做的事情,他们也时常是全都不同意。
以至于她一直以为,他们之间是铁板一块。
白袅不知道的是,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要将彼此彻底地从这个游戏中踢出去。
毕竟独占才是人的天性。
夜晚的事情来得非常突然,白袅完全没有想到这意味着什麽。
她在高瞻这边睡了一晚上,翌日太阳照屁股还不肯起床。
白袅最喜欢的宅邸是贺宥廷那边的,但最喜欢的卧房却是高瞻这边的。
巨大的落地窗是朝阳的,冬天的时候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,把她的小熊都烘得热热的,不知道有多舒服。
快十一点的时候,白袅才从床上爬起来。
庄晗和那个坏蛋系统好像又出问题了。
她揉了揉眼眸,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但一起床就能掌控身体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。
高瞻没出门,刚开了个远程的短会,白袅一睡醒,他就过去了。
他脾气好,对她也疼得过分,她本就好吃懒做,在他身边更是懒散的过分。
白袅穿着短裤睡衣,她站在二楼,连路都不想走,就这麽短短几步的距离,也踮起脚伸出手臂要高瞻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