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继堂见状,再补一句,语气诚恳:“大家共渡难关,将来荣辱与共,还望大人别让我们韩信。”
萧武见众人纷纷表态,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,终于缓缓点头,道:“诸位的心意,本官都记下了。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慌张。自古权贵根深蒂固,不是丞相一封奏折就能轻易撼动的,但是就怕有人从中作梗!”
“谁敢!”
赵国公听见前半句话心里稍稍安稳了些,但是又听见后面半句瞬间怒了,大声道。
萧武笑了笑,这才继续说道:“若是旁人当然不敢,可若是他绝对会下手,毕竟他可是得陛下宠的狠!”
“谁?”
赵国公一时间疑惑了。
就在这时,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道:”安远侯!!“
是他?
赵国公听见陆云的名字,瞳孔一缩。
萧武也点点头,眯着眼睛说道:“若是陛下真信了陈丞相,或者真是她背后示意的,那动手的绝对不会是丞相反而是安远侯,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不听六部调遣的锦衣卫,而且手段狠辣。真要清算世家,恐怕也只有锦衣卫指挥使能动得了!”
此言一出,厅中众人面面相觑,神情惶惶。
赵国公最是气急,咬牙低骂:“那个阉狗怎么敢!一个不知死活的阉狗,仗着自己封了侯爷,便敢在朝中撒野,他以为有了陛下撑腰就能翻了天不成?我等乃是……”
但是赵国公声音越来越小,而咒骂的其他人也是声音越来越小。
毕竟若真是这位天子亲军动手,他们恐怕真的危咦,毕竟这人不但掌握着生杀利,又是陛下的宠臣,而且还在战火中历练过。
想想对方在益州以一技便将整个益州掌控在手中的手段,他们都不寒而栗。
闻言,萧武眼底闪过一丝讥讽,这些仰仗父辈余荫的人,只有迫害迫害百姓的本事,一听见陆云的名字便如同见了猫的老鼠,目光微不可察地向周继堂递了个眼色。
周继堂心领神会,立刻开口:“诸位,若是由这位动手,在下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分心。”
“什么办法?周侯速速说来!”
赵国公急不可耐的说道。
周继堂嘴角微微勾起,冲萧武拱手说道:“萧国公,在下听闻这几日整个朝堂因益州叛军首领的事情争论不休可是!”
萧武不动神色的点点头:“没错!”
“那阉狗可是要保他!”
周继堂继续追问道。
“没错!”
萧武继续点头。
“那就行了!”
周继堂看向众人朗声道:“诸位,既然那阉狗想要保这杜原,那咱们就不让他轻易得逞,到时候他因这事吸引注意,便不会想着咱们头上了!”
“是极,是极!”
在场的权贵听见这句话顿时点点头,但也有人出声问道:“可若是安……阉狗见保不住,舅放弃杜原,枪口对准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这个更好办了!”
周继堂冷笑道:“在下可是听说了,那阉狗可是当着益州那些叛乱的剑鸣的面说要抱住他性命,若是若是那杜原被砍头,那整个益州便会重新乱起来,到时候整个朝廷的目光便会重新放在益州叛乱上,哪里还有心事打我们的注意!”
赵国公,在场权贵闻言同时眉开眼笑,连忙附和:“对对,对,我怎么舅没有想到这层,周侯果然智慧超人!”
“可该如何做呢?”
又有权贵开口了。
周继堂没有明说,而是说道:”在场的诸位的祖上,可都是为了大夏拼死奋战的人!如今竟然有人要给叛军首领开脱?简直就是荒唐!“
他的话落下,赵国公眼神一亮,立马说道:”就是!这种事一开头,往后谁还肯替朝廷卖命?这要是让祖宗地下有知,怕是都得气活过来!”
其他的话也明白过来了,纷纷表态。
“明日上朝,咱们干脆联名上奏,请陛下斩了杜原,也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!”
“没错!这件事不能含糊,若是让那阉狗得逞,日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?”
“就这么定了!明日咱们同上一本,绝不容许有人为贼人开脱!”
书房中一片群情激昂。
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,萧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