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冷眼看着对面“苦口婆心”的父母,心角泛痛。
她微微靠着墙面维持平衡,气到嘴唇颤抖,“爸妈,苏新月当初没和傅景深在一起是怪我吗?她和人厮混怀孕去国外打胎的事儿你们是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苏父厉声打断,左右瞄了眼周围,确定没人听到后才凑到苏蕴跟前。
气的面色铁青,“你怎么能这么污你妹妹清白?她还没结过婚呢!”
苏母也急的不行,“就是,小蕴,姑娘家的名节最重要了,你要是还把我们当父母就把这事儿烂心窝子里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
苏蕴强忍着眼底的泪意,冷声询问。
她想不明白,她和苏新月都是他们的女儿,他们怎么可以偏心成这样!
苏母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,气焰低了几分。
只道:“小蕴,就当是为了爸妈,你就把景深还给新月吧,好吗?”
唇瓣被咬破溢出腥甜。
熬了一夜又半天没吃饭,苏蕴此刻有些晕眩。
“你们放心,我已经和傅景深提离婚了。”
“真的?”
苏家父母眼神一亮,随后又有些不放心开口,“小蕴,你没骗爸妈吧?你……”
剩下的话苏蕴都不想听他们说话。
强忍着头晕小心扶着墙面离开,扒着墙面的指节用力的泛白。
她想不通,自己怎么突然活得这么失败……
“苏医生,您没事吧?”
路过的小护士过来扶了她一下,“您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?低血糖吗?”
小护士说着还给她塞了块巧克力。
“吃吧,看看吃完能不能舒服些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
苏蕴音色喑哑,握着巧克力的掌心微微收紧。
她想不通。
为什么只是路过的小护士都能一眼看出她的不舒服,她那在职三十多年的医生父母却不能!
整整一天,苏蕴都撑着疲倦的身体坐诊,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。
她吃了一点东西,回去宿舍之后便倒头大睡。
一整天的疲倦在沉睡中洗净,所以傍晚时候手机震动也并未吵醒她。
别墅。
傅景深盯着没有打通的号码,脸色黑到了极致。
“爸爸,不是说今天去接小姨吗?”傅颜眨着明亮的大眼,看着他,一脸乞求道:“小姨刚刚还给我打电话了呢,说要陪我睡觉。”
就连小姨都知道她害怕一个人睡,妈妈却要以让她独立为借口,逼她一个人睡觉!
傅景深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胃,皱着眉敷衍:“明天再说。”
然后对着厨房的保姆说:“周姐,帮我拿胃药和温水过来。”
保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,提着药箱过去,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止痛药。
“先生,自从上一次清理了过期的胃药之后,家中早就已经没有备胃药了。太太一直负责您跟小姐的饮食,您胃病好久都没有犯过了。”
傅景深神色一顿,很快又气愤道:“说这些干什么?没有药了不去买?”
保姆起身,在离开之前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傅颜:“小姐今晚上还要洗澡,我回来恐怕会有点晚了。”
“一晚上不洗也没有关系。”
傅景深按着胃部的手指渐渐用力,那里的痛意加剧了。
保姆走了之后,他痛得额头汗涔涔,拿出止痛药就吞下了肚子。
没有苏蕴,他甚至不知道胃痛是唯一不能吃止痛药的病症,所以胃部绞痛开始,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药。
傅颜正为今晚上不用洗澡而高兴,看见爸爸难受的样子,担心地问:“爸爸,你肚子很痛吗?”
她从沙发上跳下去,拿了冰激凌来。
“小姨说痛的话,用冰敷敷就好啦,你肚子痛吃冰激凌肯定有效!”
傅景深蜷缩在一起,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?
他没有想到,自己不过是一天没有吃苏蕴的饭,身体就出现了这样大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