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诡异了。
白袅一下子没了其他心念,所有的思绪又凝聚到庄晗的身上。
肯定是那个混账系统捣的鬼。
“嗯,”她晃着小腿说道,“她哥哥带她过来的。”
程誉神色微动,却没有多说什麽,喂饱白袅後他就将她抱回了楼上。
她浑身上下都是香气,樱桃,冰酒,玫瑰花。
诸种气息混杂在一起,让白袅香得像是一个水果小蛋糕。
亲吻到达某种程度後,会有一种被拆吃入腹的错觉。
白袅的手按在程誉的肩头,她混乱地挣扎,泪珠子断线似的掉着:“不亲了,不亲了。”
她特别想躲,但还没往後退半分,後腰就被拢在男人的掌心。
程誉时常握枪,指间有一层薄薄的枪茧,紧紧地扣住腰肢的雪肤,就让白袅快要发疯。
她哭叫着挣动:“你过分,程誉!”
但这样的话语并没有唤起程誉的恻隐,他反倒亲得更狠,白袅的思绪都紊乱起来。
他们回来时就已经很晚,又胡闹了很久,她看向时钟的时候,那古典风格的走表都快跳到了凌晨两点。
白袅趴在程誉的肩头,眼眶都是红的。
“你太坏了,”她声音又软又哑,“以後不能这麽亲了。”
程誉吻了吻白袅的脸庞,柔声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对了,”他轻声问道,“最近那个冒牌货都没有出来过吗?”
温柔乡,袅袅冢。
白袅顿时清醒过来,眼眸也没那样迷离。
她攥着手指,低眸说道:“嗯,她最近一直没有出来。”
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,程誉没有多问,但白袅的掌心沁着薄汗,却是没有从紧张的情绪中挣脱。
不知不觉间,系统和庄晗已经从祸害变成了筹码。
尤其是在她夺回身体以後。
今天见到庄晗,白袅顿时很烦,但也有一件事让她很高兴,就是她再也不用担心庄晗再夺走她的身体掌控权了。
那个系统说着厉害,其实好像也没那麽聪明万能。
不然何必要给庄晗弄个新身份呢?
白袅在脑海里面胡思乱想,程誉帮她简单又沐浴了一下,然後用厚毯裹着她,将人抱回到床榻上。
她偶尔喜欢睡榻,矮矮的,靠近窗边,非常适合看月亮。
白袅撑着手臂,趴在床榻上。
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那最近还要去科学院吗?”
“先不去,”程誉摇了摇头,“最近她没出来,那就先不用去。”
白袅软声说好,然後盖上了薄毯。
两人最近只要时间合适,就是共枕的。
程誉将壁灯熄灭,只留了一盏小夜灯。
已经是深夜,外间的花园里都是静谧的,月色如水般流淌,恍若无声的静水,又仿佛汹涌的暗潮。
“最近感觉好些了吗?”程誉声音很轻,“我们再见见他,好吗?”
白袅的小眉头微皱,她本能地有些抗拒。
尤其是今天又见到庄晗。
只要一想到上次他差点被杀死的事,白袅就控制不住地心悸。
但程誉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防线。
“——他很想你。”
白袅的眼眸低低地垂着,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,但是她的长睫瞬间就开始颤抖。
那是一种很可怕的冲动。
白袅紧紧地攥住手指,不想让程誉看出来,可他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“你知道他很爱你,”他低声说道,“你也还爱着他,对不对?”
白袅咬着唇瓣,没有说话。
“真的没关系,袅袅,”程誉声音很轻,“他近年身体不好,先前就做过一次大的手术,过不久还要再做一次,如果失败可能就麻烦了。”
他抚了抚白袅的脸庞,轻轻地问道:“我们再见见他吧?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