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袅以前唤他世叔,所以有时候会叫他叔叔。
她是偷偷唤的,免得段希然他们几人知道骤然降辈,又要来找她算账。
贺宥廷“嗯”了一声,他转过身,将壁灯熄灭,只留了不远处茶几上的一盏玫瑰花型的小夜灯。
白袅怕黑,晚上睡觉总是要留灯。
贺宥廷的容色平静,他抚了抚白袅的脸庞,轻声说道:“方才是那个人又出来了吗?”
她没有跟他们讲bug的事情。
白袅怀里抱着小熊,她声音很软:“她想出来,我把她赶回去了。”
贺宥廷低笑一声,眉眼也柔和下来:“袅袅好厉害。”
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亲近感,在静谧的夜晚,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。
在他们几人中,程誉的年岁其实是最长的,然後是贺宥廷,但他身上的长辈感是最重的,以前白袅也真的是将他当做叔叔孝敬。
她对他的情感很复杂,有害怕,有依赖,还有少许的渴望。
实在是太少了,白袅自己都意识不到。
只是被他简单夸奖一句,她就高兴地睁开了眼眸,翘着尾巴说道:“我现在变厉害了很多。”
贺宥廷抚着白袅的後背,擡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袅袅一直很厉害。”
两人亲近了片刻,她原本有些紧绷的身躯,也渐渐地放松下来,像小孩子般依偎在他的怀里。
贺宥廷搂着白袅的腰身,声音轻轻地问道:“我没有提前讲就带你去见他,有生气吗?”
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肩头,脑袋毛茸茸地摇了摇。
其馀人听到那人的名字都无法忍受,只有贺宥廷会这样直接地跟白袅谈起他的事。
她声音低低的:“他都有妻子了。”
白袅回答的是另一个丶贺宥廷没有问出来的问题。
他的心里忽然变得很软,真要是比起卑劣,一百个白袅都完全没法跟他们这些人比的。
贺宥廷吻了一下白袅的长发,轻声说道:“袅袅是好孩子。”
“可如果是我的话,”他的语调和柔,“就算你正怀着别人的孩子,我也会将你夺过来的。”
贺宥廷言辞认真地说着病态的话语,白袅倏然就擡起了头,因为是在被窝里,她很有安全感,胆子也变大了很多。
她红着脸,踹了一下贺宥廷:“你无耻。”
贺宥廷顺势扣住白袅的踝骨,低低地笑了:“嗯,我无耻。”
他的话音里全都是宠溺。
白袅很拿贺宥廷没办法,她趴在他的怀里,咬了一下他的指骨,在他修长的中指留下一枚牙印。
她低着眼眸,小声说道:“如果我说,我以後不想着他了,和你们好好过,可不可以对我再疼一点?”
白袅的声音闷闷的。
贺宥廷的容色却霎时冷了下来。
“什麽叫‘我们’,袅袅?”他掐住她的下颌,“你很喜欢他们吗?想跟他们一直过这种生活吗?”
贺宥廷的眼底深暗,方才的柔情顷刻间褪了个一干二净。
他的眸中全都是独占的恶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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