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希然甚至不想在这时候跟程誉多说些什麽。
程誉的信用在他这里非常低,因为程誉不止一次做过中途截人的事,谁知道他这一次是不是又想变着法地来夺人?
段希然理都不想理程誉,随手就挂了电话。
程誉仍然继续言语:“你先把袅袅带回来吧,时候已经不早了,她也该玩够了,然後最近几天也别出去了。”
话音刚刚落下後,他就发现电话被段希然给挂了。
程誉忍无可忍,擡手又回拨过去,下一秒听筒就传来声响:“您好,您的号码已被拉入黑名单,请勿再重复拨打。”
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段希然对程誉的厌烦是一以贯之的,不过他做事向来细致谨慎。
那个人来没来他不知道,不过袅袅的确是不能再放任她在外面乱飞了。
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种奇妙的缘分,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碰到彼此,之前白袅读书时出去郊游,那人刚好在附近的酒店跟人谈事情。
就在他下楼将要上车的刹那,擡眼看见了人群中背着小书包的白袅。
她低着头摆弄通讯设备,只有在那个瞬间仰眸看向远方。
隔着车水马龙和茫茫人海,他们就那样望见了对方。
这个事情段希然听他讲过,也听白袅讲过,两个人的说辞都惊人的一致。
段希然指骨交叠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白袅呢?赶快把她带过来,都出去多久了。”
这是段家主宅,是他的地盘,他丝毫都不担心会出事,所以才让白袅放风这麽久。
不过都快半个小时了,无论遇到什麽事,她也该回来了。
却不想侍从忽然有些紧张地说道:“先生,白小姐不见了……”
能放在白袅身边的人,哪怕是最寻常的侍从,也绝对不简单,她能甩开这些人的扈从,是须要用些手段的。
这些年来,他们之间都还算平静。
之前带白袅出去玩,把她一个人放在机场时,也没有做出过什麽。
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,陡地往人心口插上一刀。
他们之间最激烈的时候,她用水果刀刺穿过他的整个掌心。
血流得满地都是,她还在想着把他挪到温水里面的话,他能死得更快。
但後来白袅曾失神地捧着他的手,看向那早已消失的疤痕,垂眸低声问道:“哥哥,还疼吗?”
段希然一直觉得,白袅已经乖顺下来了。
方才程誉的电话都没让段希然怎样,但听到侍从这样言说的时候,段希然的心间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一样。
这种感觉很复杂,就像是自以为早就养熟的小动物,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,反倒还趁他生病的时候猛袭,在混乱中想要逃走。
段希然咬紧牙关,低声说道:“人还在这里,给我掘地三尺,也要把白袅找出来。”
那些定位器是很早之前备下的。
这些年其实都没怎样用过。
但在这种时候,定位器的优势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。
段希然的神色冰冷阴鸷到可怕,再没有半分贵公子的清矜优雅,原本还热闹欢腾的舞会也渐渐冷了下来。
他站在高处,居高临下地扫视整个主宅。
再望向二楼的露台时,他轻轻地顿了一下:“看看那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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