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攀上贺宥廷的脖颈,像他常哄她时那样,动作很轻地吻了吻他的脸庞。
白袅的腰肢纤细,直起身子的时候,细腰会微微摇曳,身後的肩骨也会轻颤,恍若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她低着眼眸,声音很轻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贺宥廷蓦地攥紧白袅的腰身,将她按压在了长沙发上,他的眼底深暗,情绪藏得非常深,晦暗与澄明交织,透着些化不开的病态恶欲。
白袅没有贺宥廷想得那麽厉害。
她只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,并不能揣测出来到底是为什麽。
很多时候,白袅就是在试探。
被男人的指节倏然牢牢地扣紧腰身时,她的掌心霎时就沁出了冷汗。
但片刻後落在唇上的是一个长驱直入的深吻,充斥侵略意味,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。
白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,她的眼眸浸湿,在被放开的刹那,颤抖着手按住贺宥廷的腕骨,喘着息说道:“贺丶贺先生!我饿了……”
他吻了吻她的锁骨,在那雪白的颈侧落下浅痕。
贺宥廷的眸色深暗,喉结滚动,声音也带着少许哑意:“非常饿吗,袅袅?”
他的容色还是那样俊美,神情却透着一种极致的危险。
白袅蓦地有些害怕,她的裙摆缭乱,连腿侧的掐痕都遮不住。
她侧过脸庞,声音微颤:“真的很饿。”
但片刻後,白袅就知道她说错了什麽话,她将脸庞埋在贺宥廷的肩头,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着。
她一哭起来就很难停,更何况是被人用这样一种完全占有的方式抱在怀里亲。
白袅本能地想要推拒,但这时候的男人是容不得丝毫抵抗的。
她的手腕被交扣在一起,而後高举过头顶。
贺宥廷俯身,封住白袅低声呜咽的唇瓣,指节紧拢住她的细腰,眼底晦暗:“我跟他们,谁更好一些?”
他这句话来得突然,口吻淡然,蕴着的情绪却带着近乎病态的恶欲。
白袅很少见到贺宥廷这幅模样。
她满脸都是泪水,根本没能缓过来,讨好地环住他的脖颈,哭着说道:“你好一些,你是最好的。”
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就像是晶莹的宝石。
贺宥廷吻了吻白袅的脸庞,神情好像变得和柔少许,但攥住她腰身的那双手却更狠了。
“乖孩子,”他轻声地说道,“袅袅是个很乖的乖孩子。”
白袅的思绪迷乱,整个人都昏昏的,被贺宥廷吻过耳尖的时候,更是要彻底陷进去,她低泣着,哭得要不成样子。
但他没有放过她。
白袅完全不记得她是什麽睡过去的,更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醒的。
她只知道,再度睁眼的时候,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。
白袅揉着腰身坐起来。
她气哼哼地想,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白袅很会在某些时刻做出一些事情,来换取他们的怜惜与疼爱,像之前段希然胃病,她就乖乖地陪在他的身边。
後来他好了,直接又送她一张黑卡。
没有想到贺宥廷不止不给她好处,还把她狠狠地欺负了一顿。
白袅光着脚从床上下去,把放在桌案上的通讯设备摸出来,仰躺着小沙发上看了片刻。
虽然他们没有说,不过白袅也能够想得到,能让她看到的信息必定是被过滤过的。
她之前有一次逃得非常远,第一回到达了首都的贫民窟。
那是一个还在使用报纸这种非常传统媒介的地方。
可是也只有这种极端传统的媒介,不会对信息进行过滤。
首页的头条就是那个人的面孔。
他生得好,地位尊崇,国籍又不在这边,偶尔遇到什麽小事,也会被媒体大肆报道。
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他越来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