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跟後来的白袅相比,这种浅浅的虚荣,带着的全是可爱的稚气。
她到底是怎麽变成後来模样的呢?
程誉以前一直觉得是因为白袅身边的乌合之衆,她很爱玩,狐朋狗友有不少,家里的那个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如今看来,好像也不全是这样。
他们之间的大部分信息是共通的,方才审讯完那个欧洲商人,他就让人把审出来的内容发给他们三个。
但他们也不可能所有信息都共通。
虽说是以这样病态的关系生活了很多年,可人的天性是独占这件事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。
现今不过是白袅不爱他们中的任何一人,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的强敌,这关系才能维持这麽久。
程誉将屏幕熄灭,远眺天际的层云。
平心而论,如果某天白袅环住他的脖颈哭着说爱他,只想跟他在一起,沉静如他,也不可能会保持淡然和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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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誉那边消息来得非常快,那些纷杂的消息很快就全消失了,被庄晗删掉的内容也顺利恢复了。
白袅一下子就高兴起来。
她的快乐非常简单,翻着照片给贺宥廷看。
“你看,这是我之前滑雪拍的照片,”白袅开心地说道,“我滑雪特别厉害,你还记得我们前年去圣莫里兹滑雪场的事吗?”
她每年都要去滑雪的,贺宥廷当然记得。
白袅最骄傲的就是她高超的滑雪技术,她单板滑雪非常好,之前还跟着职业滑雪运动员学过。
“我还以为这个账号早就没有了,”白袅继续往下翻,“看这个,这是我上学时的成绩单,全都是A——”
她睁大眼眸,像是有些不可思议。
白袅不学无术,一直是个学习很困难的人,当初为了考上首都大学跟那人订婚,过了一段很辛苦的日子。
她其实就得过那麽几次全A,全都放在了社交平台上。
贺宥廷比白袅记得更清楚,但她正惊喜,他哪好说什麽呢?
他温声附和:“袅袅真厉害。”
白袅把照片全都认真存了下来,然後还把数据全都备份给了他们几个人。
这麽重要的东西,她可不要再弄丢了。
贺宥廷动作很轻地吻了吻白袅的额头,声音低柔: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,直接跟我说就可以。”
白袅怕贺宥廷,有事情总也不敢找他,总是支支吾吾半天,跟助理想尽办法地暗示。
她对贺宥廷的恐惧很深,以前做钟家大小姐,还要唤他一声“世叔”时,每回见他都要躲着走。
後来白袅更害怕他了。
最近情况非常特殊,对庄晗和系统的烦恼盖过了白袅的一切情绪,她跟贺宥廷才渐渐亲近些。
以前她很烦被人盯着,最近却是非常依赖人。
白袅坐在贺宥廷的腿上,低头还在摆弄社交平台,闻声她微微仰起脸庞,柔软的唇瓣刚好碰到贺宥廷的指骨。
方才还寻常的氛围,倏然有些燥意。
她抿了抿唇,小声地说道:“我会的,贺先生。”
白袅低着眸,脸颊泛着薄红,下午的阳光很好,越过落地窗照在了她的身上,将那雪肤映照得如脂玉般融融。
贺宥廷俯身吻住她的唇瓣。
自从身体被人夺走後,白袅很久都没有跟他们真正亲近过。
她年纪小,在这方面的抵抗力一直很弱,特别是被亲亲的时候,腰肢瞬间就软下来了,刚还放着狠话,片刻後就开始娇声呜咽。
男人修长的指节剥开小腿处的短膝袜时,白袅就有些要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