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希然的声音淡然,白袅却很开心,她跨坐在他的腿上,声音甜得要掐出水来:“当然可以,哥哥。”
她看上了几个最新款的包包,就等着段希然送给她呢。
白袅很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。
“哥哥,我最近看上……”她像小鸟般依偎在段希然的怀里,娇艳的唇瓣张合,近得快要吻上段希然的薄唇。
白袅全然忘记一整个白天,她都在为身体被人夺走的事发愁。
现在她心里全都是那几款包包。
就在白袅的朱唇快要吻上段希然时,门忽然被人从外间打开。
那是很轻的一道声响,白袅却吓得不轻,她像撞鬼似的看向门边的贺宥廷,吓得差点从段希然怀里跌下来。
全赖段希然扣住她腰身的那双手,才没有彻底失态。
“贺丶贺先生……”白袅的脸色苍白,唇瓣颤抖着,额头冷汗涔涔,眼底都是惧色。
白袅下意识地就想给自己辩解。
“我不是丶不是……”她语无伦次起来,“是希然哥,他丶他自己过来的……”
白昼时她不过记错了一件小事,就遭了贺宥廷重罚。
白袅想都不敢想,撞见他们二人偷情,贺宥廷会如何。
贺宥廷一身深色的西装,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,平白就会带来一种压迫感。
男人的指节修长,掐住她的下颌,低声问道:“怎麽掐红了?”
贺宥廷的指腹冰冷,白袅被激得不住想要挣动,但腰身被段希然紧紧地攥着,一下都动不得。
段希然也低眼看了过去,淡漠地应道:“没留意。”
白袅坐在段希然的腿上,柔嫩的臀根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西裤的温度,但下颌却被贺宥廷掐着,脸庞都不得不仰了起来。
“下次轻点。”贺宥廷附身,自然地吻上白袅的唇瓣。
她“唔”了一声,猝不及防地被撬开牙关。
长驱直入的吻瞧着温柔,实则狠戾至极,甚至带着一点肮脏的意味。
白袅喘不上气,娇艳如花朵的脸庞涨红,抖着屁股,像砧板上的游鱼般挣扎起来。
段希然攥着她的纤腰,动作不轻不重地在她白软的嫩臀甩了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样突兀。
白袅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。
她害怕得厉害,脑海中也混乱得厉害,只有泪珠断线似的坠。
等到贺宥廷将她抱起来时,白袅的脸庞都已经哭得湿漉漉的了。
她哭得厉害,眼尾也哭得湿红,抽抽咽咽,可怜得像是朵被雨打湿的梨花。
怯生生的,嫩生生的。
精致打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雪白的肩头,眉眼间都是我见犹怜的畏惧无助。
贺宥廷捧起白袅的脸庞,动作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:“哭什麽?”
她还没有缓过来,突然被他抱在怀里,身体还是不住地打着哆嗦。
白袅很怕贺宥廷,怕他滔天的权势,怕他无常的性格,可她最怕的一直都是他残忍的手段。
起初她是个很任性的姑娘。
是贺宥廷一手把她调教成现在的乖顺模样。
男人的动作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,泪珠被拭去,额前也落下了低吻。
但即便是这样,白袅还是无法控制地感到恐惧。
她怕得话都不敢说,脸色苍白,唇瓣也在不断地颤抖。
贺宥廷轻叹一声,几乎是有些无奈地看向段希然,轻声说道:“麻烦你稍等片刻。”
他的话没说完,意思却再明确不过了。
孩子受了惊,要先哄好才能继续谈事情。
白袅还在哭,她趴在贺宥廷的怀里,脸庞埋在他的颈窝,浑圆的白皙肩头耸动着,像是一个无措的小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