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问我喜欢什麽口味,是为了买这盒糖吗?”
阮思宜的眼神一滞,随後迅速点了点头,脸上带着强装镇定的微笑:“对啊,我不清楚姐姐喜欢什麽,怕买错了。”
傅如安看着她,目光深邃而温柔,似乎能看透她每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。
她微微勾起唇角,眼中却故作疑惑。
“是吗?可是,糖果盒里,这些口味明明都有,我说什麽其实都没差吧?”
糟了。
阮思宜心下一震。
可是,要是现在就跟傅姐姐坦白,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颜色肥料,没有营养,一天到晚只知道涩涩。
傅如安轻笑了一下,目光状若无意间扫过阮思宜身旁那个不透明的购物袋,像是随口般地问她。
“里面还有什麽东西吗?你抓的这麽紧,手指都白了。”
“待会不是要开车吗?你也不好拿着它吧。”
最後,她顿了一顿,像小阮投出了致命一击。
“给我,我来帮你拿着吧。”
阮思宜:“!”
她的心里猛地一紧,但还是乖顺地把袋子递给了傅如安。
正当她准备坦白的时候,傅如安却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,随手放到了一边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走吧,赶紧回家。”
她低下头,指尖轻轻掀开糖果盒盖,从里面精挑细选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,慢条斯理地剥开包装,当着阮思宜的面,放入了口中。
阮思宜只看到她湿漉漉的水色的舌一闪而过,卷起手指尖上的紫色软糖。
味道在她的唇齿间慢慢弥漫开来。
她大概猜出来是什麽东西了。
果然还是年轻,这种东西有什麽好害羞的。
傅如安心情很好地看着专注地开着车的阮思宜,在一个等红灯的间隙,也喂了她一颗。
素白的手指趁着喂糖果的间隙又按上了她的唇,又带着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一下。
“好吃吗?阮阮。”
她突然有点期待回家了。
*
阮思宜是晚饭的时候才知道,原来omega的发情期不止一天。
在回家之前,傅如安就打了助理的电话,吩咐她去买点菜送到家里。
是以,当阮思宜看见傅如安拎起菜打算往厨房走时,眼睛也不由得亮了一亮。
“傅姐姐,你打算亲自下厨吗?”
她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,接过傅如安手中的菜篮。
傅姐姐昨天晚上都累着了,怎麽还可以拿这麽重的东西呢。
傅如安拿起挂在厨房墙壁上的围裙,点了点头。
“总是吃外面的东西也不是很卫生,想着你昨天也辛苦了,给你做点好吃的尝尝。”
她的语气很自然,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柔和和关心,让阮思宜莫名有一些种两人已经认识很久的错觉。
可是,做饭的时候産生的油烟很容易损伤皮肤,让面部的皮肤因子活性下降,变得灰暗而粗糙,还容易産生皱纹。
阮思宜看着傅如安在光下细腻白皙的皮肤,肤色冷白,像是雪地上的一抹月光。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光滑的几乎透明,淡淡的红晕透过肌理浮现,又宛若薄雾笼罩晨曦。
“傅姐姐,”阮思宜忽地开了口,“我可以跟在你边上,你教我怎麽做饭吗?”
“这样子,以後我就可以做给你吃。”
说来惭愧,虽然在现实世界里,她还是一个普普通通丶囊中羞涩丶月薪三千的职场打工人——
但是她依旧不会做饭,只会最简单的煮泡面丶煮肥牛卷,一日三餐都在公司食堂匆匆解决。
笑死,每天都起一大早坐地铁几个小时上班,在公司烂命一条就是干的人,哪里还有多馀的精力去沉下心来买菜洗菜做饭?
更何况,餐补50块或者包一日三餐,傻子都知道选什麽。
傅如安看着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,冷淡的面容也染上了笑意。
她一边熟练地洗菜,一边轻描淡写地朝柜子里指了指。
“柜子里应该还有一件备用的围裙,你拿一下穿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