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根本不是燕人,反而是祖籍临边之地士兵家眷,上到九十,下至三岁,总共二十余人,无一例外。”
铁向褴脸唰地一下变成了死人灰,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浑身是伤的死在自己面前,而自己却拿他们当敌人一般见死不救,他不敢想象那些士兵会是何等心情!
“这是挑衅”铁向褴沙哑着嗓子道。
太狠,太恶毒。
比起古书上的记载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不愧是阿伊。
铁向褴浑身阵阵寒意。
而让他感到更冷的是,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早就有人递折子进宫,可全京城,包括萧府,都对此事浑然不觉。
若非狄问蓝与萧小河私交甚好,他们此刻也不会知晓这件事!
“边疆再次起事儿,陛下会不会另寻他人,不让将军回去了。”铁向褴担忧道。
他知道萧小河心底是想回去的。
他自己也想。
京城的风到底太和煦了些,让人忍不住懈怠了许多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萧小河道,“他若能寻到人顶替我,那是他的能耐。”
“不过我不信他能寻到这么一个人。”
萧小河起身拍拍手,盯着远远漂浮的碎叶道。
时燕军帐。“来消……
时燕军帐。
“来消息了?”阿伊站在军帐前,面前挂着的是托大燕第一铸剑师万俟家族锻造的宝剑有邪。
有邪削铁如泥,世上没有东西能在它的剑锋下逃脱。
就连萧小河也未能全身而退,手上的骇人的疤痕正是拜它所赐。
只是这般好物,保养起来极为不易。
它需以人血灌溉,这血必须是献血,十二至三十的男子之血最佳。
若是没了血,不出一月有些黑金之处就会黯淡,再过一月,整把剑就失了全部神气,与寻常庸品无异。
阿伊一直小心养护,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他斩萧小河于剑下。
平心而论,阿伊并未对许凌能解决萧小河抱有太大希望。
京城毕竟是他的地盘,阿伊更希望能在战场上将萧小河打的心悦诚服。
“回大将军,真是奇怪,按理说消息传到楚国已半个月了,可楚宫一点行动都没有!”摞胡摸着自己的大胡子频频称奇,“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搞些动作?”
“耶律家的人既要地又要名,非要逼大楚先挑起战乱,害的咱们像个贼一样四处做这些屑事!要我说,管他三七二十一,直接冲上去将那些楚贼全都杀光!”广恨秋白听到大楚毫无动静,心中气极,一摔手中长剑吼道。